第60章
> 严婳熙看着夏景烨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,她知道自己说得太冷血了,但她是医生,有时候必须面无表情公事公办,并不是身为医生早已看淡了生死,而是医生不能有过多的情绪,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病患家属的判断,这是自保,也是对病患最好的方法。 但眼前站着的毕竟是自己爱着的人,严婳熙又怎么舍得看他难过?她看了看四下,依然没有其他人,这才大胆的近前一步,踮着脚尖张开双臂抱住了夏景烨的颈项,柔声安慰着他,“殿下,你知我必定会尽力的,会这么说是身为一个大夫的职责,让你看清目前的现实是必须的,你不要忧心。” “我明白……我不是怪你,我只是突然发觉我有多不孝,父皇知道我不喜与兄弟争,所以放我离开京城去了毅州,即便他心中属意的储君只有我,但还是依了我,方才知道我心悦你,更是想方设法的为我挡下母妃安排的相亲宴。我这一生恣意而为,没能为父皇分忧解劳,就连父皇生了重病,我竟也不知,方才听利公公提起父皇的病,我还以为就是拖久了的老毛病,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!” 严婳熙分出一手托住夏景烨的后颈,轻拍着安抚他,“谁说殿下没有分忧解劳了?你可是大庆的战神,没有你在外征战,哪里来京城的富庶繁华?再说要不是这病,我看陛下顶多就是个知天命之年,要谈下一任皇帝还太早,哪里就需要你留在京城了?” 夏